在你之外

我跟你在一起﹐和朋友吃飯﹐
也說不上是多熟的朋友﹐只是一些喝酒很放縱﹐杯杯到底的傢伙。
別人都如此﹐自己若還只是小口啜飲就沒意思﹐可你在身邊。
液體下沉寂寞上昇﹐冷不妨你靠過來問我

"do you have the direction?"

一聽之下只是無奈氣極﹐我能怎麼答﹖
邊喝酒邊沉吟﹐給了你我的答案﹐還不就是那樣﹐
自己的方向清清楚楚在眼前﹐可若想看你便得轉頭。

飯局結束﹐我們一起走﹐終於走到分叉口﹐

"i'm going that way." 我說

"you wanna go to yorkville together?" 你問

腦海裡忽然飄過 R 曾經跟我說過她家附近的黑魔術店
"一進去就覺得怪怪的﹐明知道不該靠近﹐但就是那麼吸引人"

"好啊" 我走向穿黑色大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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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 yorkville 仿彿墓園也像廢棄的戰場﹐
過往風華﹐蕩然無存﹔重新與你踏入這裡﹐
每一景一物都是可憑悼的廢墟。

你靠得很近﹐夢裡也聞得到的 jean paul gaultier Le Male
終於圍繞在我身邊。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分手那個晚上﹖
之後我問你那是怎麼回事﹐你說 it just happened.
但我們都知道﹐纖細如你﹐敏感如我﹐
在第一杯 shot 下肚之際便猜到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之間沒有巧合﹐也沒有僥倖。
it doesn't just happen.

我們看著彼此﹐你換了眼鏡﹔幾個月前和你在 toronto
找遍鏡框﹐沒想到你最後是在台灣找到喜歡的式樣﹔
上次離你那麼近是什麼時候﹖是我要離開 toronto 前3天。
你總能從我的眼神聲音裡猜出我在想什麼﹐
現在是否也把我看透﹖
你猶疑不前﹐我假裝不在意﹐目光放低看你挺直的鼻子和我一直
很喜歡的嘴脣﹐仿彿對待新養的貓﹐等他自己靠近。

是天使還是惡魔的聲音﹖叫你抬起我的下額﹐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