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之外

上次見面離現在已經兩個月﹐前次溫存更是久遠得連
回憶裡的餘溫快被耗盡。

洗好澡﹐仔細 shave 完﹐擦乳液﹐穿上長袖家居服 -- 今天雖然溫度上
昇卻已經寒冷﹐她臉頰紅潤﹐是因為浴室裡的蒸氣吧﹖
她聞到自己身上L'Occitane mimosa shower gel 的味道﹐還有
髮間 angelica shampoo 的香味。這兩樣都是以前有一次和
他去看電影前買的。

上了粉底﹐再刷上一點腮紅﹐臉上氣色看起來更好﹐
今天選的褐色眼影很適合她的眼睛 --- 上次和他過夜前﹐他這麼說的。
先把睫毛夾翹﹐刷上睫毛膏﹐再把睫毛一根根梳開﹐
看起來才自然。她最後小心地在眼頭和下眼線前半段畫上白
色的眼線﹐如此一來眼睛更有神。

換上前兩天就想好的衣服﹐圍了心愛的深紅色圍巾﹐
在頸項噴上 Calvin Klein 的 Eternity
戴上手錶時小心不刮到兩天前去做的 manicure。
她看看鏡子裡的自己 --- 這樣可以吧﹖

可惜

他穿的不是那件她最喜歡的淺色條紋襯衫﹐
沒噴她魂牽夢縈的Jean Paul Gaultier Le Male﹐
連外套都有了些皺紋﹐不是她一直期盼看到的黑色大衣。

還好

他們對食物的默契依舊﹐it was a nice dinner after all。
只是到最後﹐不知道為甚麼忽然 fell apart﹐他沉默下來﹐
走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她心一直往下沉。

天可憐見

她至少忍住很多問題。